格格污

【守望先锋/McCreaper】我的一颗子弹上刻着你的名字

[配对]麦克雷/莱耶斯 (斜线有意义)

[分级]NC-17

[设定]不知什么的AU。

[警告]主要角色死亡!大篇幅回忆杀!

[梗概]麦克雷始终无法定义他与莱耶斯之间的关系,可这并不妨碍他对他的爱深入骨髓。

这篇真的写了很久,而且又一次爆字数了。

努力在做到刀中有糖糖中有刀,不知道合不合大家胃口呢?

反正我自己是写得蛮爽的【捂脸】

最后一次警告,这可能不是一把四十米的大长刀。

而是一把四百米的【迅速逃走】

以上。

“他曾经带给我们这么多光荣。”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麦克雷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摘下了他可笑却钟情着的牛仔帽,解下了代表着他恶俗品味的红色披风,脱下了他那双带着马刺的旧皮鞋。

他换上了西装,白色的,甚至还人模狗样地系上了领带。他修剪了在他脸上肆意生长的胡子,须后水清爽的香气第一次带给他这么美妙的体验。他还整理了头发,不要惊讶一个牛仔为什么会用发胶这种东西,他现在看起来可根本不像什么愚蠢的西部鬼佬,而更像流落在佛罗伦萨街头上让人心碎的情种。

他手捧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给他所经过的每个人献上最灿烂的微笑,所有的阳光和赞歌都比不上他今天的好心情。他甚至哼上了一首西语小曲,那倒不失为是一段晦涩而浪漫的旋律:

“Contigo en la distancia,Amado mio estoy,oh Contigo……"【注①】

他在墓碑前站定,轻轻放下那束鲜花。

那是一个无名冢,墓碑上没有关于它主人的任何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信息。

可是麦克雷知道,这片土地下埋葬的是什么。

“嘿,加比,今天过得怎样?”

然而这一声问候却也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了。

“我们也有过好时光,不是吗?”

“是,顶好的时光。”

如果再给麦克雷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选择让17岁的自己遇上加布里尔·莱耶斯。

那是最张狂的年纪,也是最黑暗的年纪。当过早地接触了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后,能活下来已经成了他最值得炫耀的资本。酒精、性/爱、大/麻烟,在习以为常后还不如生活来得刺激。麦克雷是自负的,他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在别人苟延残喘的时候活得风生水起,说他冷酷残忍也好,阴险狡诈也罢,他都没什么所谓。与其说是他适应了这个肮脏的世界,倒不如说是这个肮脏的世界成全了他——麦克雷始终无法想象自己拥有另一种人生的模样:穿着昂贵的制服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带着一副傻到家的眼镜,每天出门前要跟母亲亲吻告别,甚至连打个手枪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上帝……

得了吧。麦克雷很想啐一口腥得让他发昏的血沫——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让他那颗因为外力而脱离牙床的倒霉牙齿做个标准的斜抛运动,然而遗憾的是他现在连张个嘴都变得十分困难。于是他只好用他那双年轻的眼睛,尽可能地带上无所畏惧的神色,盯着眼前这个前凸后翘的……

“小子,”抵在下巴上的霰弹枪又紧了紧,“我他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浪费,而且我想我他妈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哦是吗,先生?”麦克雷冷笑了一声,胸腔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看来他现在只能祈祷他那根断掉的肋骨没有戳破那些可怜的肺泡,“那我有哪些选项呢,先生?”

“加入守望先锋,或者死在这儿。”漆黑的枪管有些蠢蠢欲动了。

“噢,真不错,还能二选一。”麦克雷嘲讽地说道,“能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吗,先生?”

“不能,我的牛仔小子。”一张纸被拍在了他的面前,“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会写字吗?”

“不会。”麦克雷咧开嘴笑得狡黠无比,他扬了扬下巴,“杰克·特维斯特。劳驾。”【注②】

“噢不是吧,”麦克雷发出夸张的感叹,当他看到那个凶恶无比的拉美裔男人真的在纸上写下“Jack”的时候,“杰西·麦克雷。请写上杰西·麦克雷,先生。J-E-S-S……”

回应他的是一记漂亮的上勾拳。

“别他妈给我耍花样,小子。”

“咳咳……是,长官。”

“很好。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直属长官了。”眼前的男人用单手将他提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扛到肩上,“你最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时无刻地都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

麦克雷觉得自己快要痛得昏厥过去,在一片模糊中他只能听到那个沙哑的声音仿佛从无限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好像只是近在咫尺。

“长官?”他听到自己已经完全不成型的声音。

“加布里尔·莱耶斯。”

其实连麦克雷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有机会逃走的,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他唯一清楚的是当他看到那个男人举着两把霰弹枪径直朝自己走来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尖啸着逆流。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以至于让麦克雷在多年以后回想起那一刻时还是会浑身战栗。

那个男人拿着枪,抵着他的下颚,神色阴鹫,嗓音沙哑,仿佛一刃舔舐了多年鲜血的刀锋,凄美而危险。

他说他叫加布里尔·莱耶斯。

“可是人又究竟为什么需要爱情?”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曾经存在过吧。”

当一切都开始变味不过是在麦克雷加入守望先锋不久后。

他的长官不喜欢烟味,于是他就被强制戒了烟。

烟瘾也是欲望的一种。他以前好歹还能用尼古丁压一压突如其来的欲望,但是现在不行了。欲望来的时候简直要把他吞没,让麦克雷不得不想着他长官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打起手枪。

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这种冲动总是来的莫名其妙。一开始麦克雷还会怔怔地看着手心的粘稠液体自我厌恶一会儿,但次数多了好像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的长官是个尤物,这点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没有人敢让自己的老二对那个挺翘的屁股有一丁点儿想法。

可是麦克雷敢,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是敢的,不然也没法解释他那些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了,而且事实证明人有时候的确需要勇敢一些。当他那些畸形的欲望终于被当事人撞破,包裹着他老二的东西竟也如愿以偿地从沾着他长官汗液的毛巾变成了他长官货真价实的身体的某部分。

噢呼,全垒打!在他顶入的一瞬间,如果不是碍于莱耶斯长官的威压,麦克雷真的很想欢呼一声。

他们的第一次仓促而荒唐,但也确实叫人酣畅淋漓。那次以后谁都没有向对方提及过这件事,但是两人却都心照不宣。在夜深人静时敲开对方的房门——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麦克雷带着全套装备做的上门服务;又或者是当两人兴致都不错的时候,公共厕所或者散会后的会议室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再不济时,出任务时的安全屋甚至是随便哪条小街小巷他们也能就地来上一发。

双方都清楚——或者说麦克雷觉得莱耶斯也很清楚:他们与彼此的身体有多契合,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就有多渴望。

麦克雷不会愚蠢到在高潮过后像个纯情的小男孩一样,询问他的长官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定义这样的蠢问题,他自诩是个聪明人,于是他选择每次完事后都乖乖抱着衣服滚回自己的房间过夜。

长夜漫漫,长夜漫漫。麦克雷躺在属于他的床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贪婪地嗅着那股诱人的烟草香——那可是他背着他的长官藏的古巴高级货。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点燃。

麦克雷静静听着时钟悄然行走的声音,再一次咽下了那句无人认领的“晚安”。

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彻底戒烟了。

“我们都终将老去,在未来的某一天里。”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属于我们的一生挚爱。”

“该死的!”

麦克雷老远就听到了莱耶斯的怒吼,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放弃了去偷杜冷丁的念头,而是悄悄站在门外偷听里面的人的谈话。

当然,有关于他。

“没错,他是恢复得很好,当然了,我从没见过恢复地这么快的病人,”他听到那个一向温和的金发医生不太多见的焦虑语气,“可是他‘太好’了,这是一种不自然的,不正常的……”

“安吉拉我不知道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他的长官即使是对着美人语气还是那么坏,“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我不知道你他妈还在纠结些什么。”

“他需要时间,加比!”金发医生都有些气急败坏了,“这不是什么小伤,我们现在也没有那样的技术能让他再生出手臂,属于他的、完好的、有血有肉的手臂!”

“所以他更需要尽快适应那根该死的机械臂不是吗,医生!”莱耶斯已经变得极其不耐。

“你根本无法理解!”安吉拉的眼里已经泛出了泪光,“他失去了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使他尽力说服过自己了,可是那种曾经存在过的感觉会不断地提醒他。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基础的医学知识,一个人至少要多少时间才能消除断肢之后的幻痛吗?”他听到金发医生颤抖的声音,“你把他逼得太紧了,加比!”

“我当然清楚。”

这是麦克雷第一次听见他的长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带着难以抑制的、无法掩饰的钝痛,在一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莱耶斯沉默了许久,久到麦克雷以为他在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开。他听到他的长官那样缓慢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你知道吗,安吉拉?我无数次地试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是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疼痛,断去一只手臂也好,一条腿也好,哪怕是在那该死的地方殒命都行,只要是我。”

麦克雷静静地站在门外,冷汗还有泪水都一滴滴地滴落下来——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去偷那支杜冷丁了。从所有伤口处传来的痛感都不能盖过心脏深处那股无法言喻的,甜蜜的疼痛,煎熬的欢愉。他报复似地看着他的长官,他冷酷暴戾、骄傲自持的长官,在那一刻脆弱地简直不堪一击。

他伸出那只残缺的手,想要拥抱他的,他的长官,他的战友,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曾经一度遥远到无法企及,但又一度带给他救赎的人,在黑暗深处的的光明,在光明尽头的黑暗。

那个人。

加布里尔·莱耶斯。

“我相信他,”他听到自己的长官这么说道,“因为他是杰西·麦克雷。”

哪怕是经过这么多年,麦克雷还是觉得那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他们在他的病床上做,仗着莱耶斯特殊时期的特殊纵容,麦克雷每次都会用自己冰凉的机械臂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对方温热的身体;他们在直布罗陀的夕阳里相拥、接吻,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燃起的战火;他们还会喝酒,当然都是麦克雷提议的,后来他才发现他那个滴酒不沾极度自律的长官其实酒量差得不行,甚至不能撑过牛仔的半轮攻势,然后他又发现他那个严肃刻板的长官其实还充满了浪漫细胞,因为这毕竟是麦克雷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在醉酒后一本正经地抱着吉他唱歌,还是拗口的西语:

“Es que te has convertido,En parte de mi alma,Ya nada me consuela,Si no estas tu tambien……”

莱耶斯就这样唱着,带着微醺的嗓音,双眼却异常清醒地注视着麦克雷。

麦克雷也看向他。他们互相看到对方的双眼深处。在昏黄的灯光下,远处吹来潮湿的海风,带着晦暗不明的旋律一路远去,去到黑色的夜空中某一颗星辰,去到深邃的海底下某一段秘密,一如定格在巨大礁石上不曾改变过的海浪流下的泪痕……

麦克雷还是没有问过他的长官关于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的问题,他始终觉得身为一个学生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足够了,更何况莱耶斯也并不是一个十分温和耐心的老师。

哪怕是后来,他在左轮子弹上刻上“加布里尔·莱耶斯”这个名字,并且把它挂到胸口,挂到离心脏最近的位置,麦克雷还是无法定义这段关系。

一挂便是那么多年。

那么多年。

当爱一个人爱到至死方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与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无异了。”

所以他此刻站在这儿,像个老年人一样回忆过往。

他取出那颗子弹,熟练地嵌入了他心爱的维和者。

第一枪,空枪。
敬曾经的敌人,加布里尔·莱耶斯。

第二枪,空枪。
敬曾经的长官,加布里尔·莱耶斯。

第三枪,空枪。
敬曾经的老师,加布里尔·莱耶斯。

第四枪,空枪。
敬曾经的战友,加布里尔·莱耶斯。

第五枪,空枪。
敬曾经的情人,加布里尔·莱耶斯。

第六枪。

“加布里尔·莱耶斯,我……”

我爱你。

麦克雷终于把加布里尔·莱耶斯的名字嵌进了自己的心脏。

【注①】一首我很喜欢的西班牙语歌,Contigo En Distancia(和你天涯海角),包括下面噶比弹唱的也是这首歌。其实灵感是来自于噶的那个流浪乐手的皮肤(虽然摘了帽子是个光头23333)。

【注②】电影断背山男主角之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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